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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渠门杀人案细节:凶手拿30厘米刀边走边挥舞|广渠门|杀人案|被害者_飞外新闻

袁元(化名)5月4日那天中午跟丈夫有一个饭局,下午女儿要回家看妈妈。袁元的丈夫王杰(化名)告诉本刊记者,自己虽然热情好客但是酒量不好,为了招待好外地来的朋友,除了妻子还约了邻居张志(化名)去作陪。几个人早上10点多就开着张志的车去了万寿路,在朋友的宾馆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吃午饭,宾主间聊得很开心,一直到13点多钟饭局才结束,男人们都喝了酒,就由袁元开车回家。

“车子本来要停在院子门口的,可是没有车位,我们就绕了一段路,刚好看到张志的妻子和女儿在路边打车。”王杰说。车刚停好,男人们下了车,张志的女儿玲玲(化名)就钻上了后座,她要去姐姐的公司做一份电子简历。袁元就主动要送小姑娘一趟。“玲玲爸爸还问了一句要不要他跟着去,袁元笑着摆了摆手。”张志妻子告诉本刊记者。

袁元家跟张家比邻而居,关系走得很近。张家从东北到北京做生意很多年,玲玲从小在北京长大,读北京的学校,讲一口北京话。她在唱歌方面特别有天赋,虽然父母没有特别留心培养,可一年级时候就被老师发掘出来,进了学校的合唱团,连续3年拿到了北京市小学生艺术节的前三名。今年夏天,玲玲就要从小学毕业了,她报考了一所重点初中的特长班,如果专业考试通过,秋天就可以顺利入学了。特长考试需要一份电子简历,她想趁着周末让姐姐帮忙写一份。袁元夫妻平时特别喜欢玲玲,当自己的女儿一样关心,开车送她出去一趟不在话下。

这一天虽然是周末,可是住在河北保定的王军早上8点多就从家里出门。他是做二手车中介生意的,打算到内蒙古包头看看车。保定没有火车直达包头,必须从北京中转。王军的妻子告诉本刊记者,他们前一天在电脑上查好,打算先从保定坐大巴到北京,然后去北京站坐15点多的一趟火车去内蒙古。

“我上车后坐在阿姨后面的后座上,开始听歌和玩手机。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个等红绿灯的地方,一个男人靠近了我们的车。我以为是发小广告的呢,结果他手里拿着一件迷彩服就开车门上了车,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我吓得叫了一声,就往后座的车门上靠,不敢动。”玲玲说。这时候变了绿灯,停在前面的车纷纷启动。玲玲告诉本刊记者,袁元一直看着那个男人的手和眼睛,还对他说,要钱要车都可以,但是不要伤害孩子。男人只让袁元开车往前走,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路上没有堵车也没有红灯,玲玲说,她想打电话报警,可是那天太阳特别足,手机屏幕反光看不见,而且她也不敢动,只能在斜后方一直盯着男人看。“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车速降了下来,阿姨把车停了在马路中央。我看见阿姨开了车门,我也赶紧开了车门,那个男人也开了车门。”玲玲告诉本刊记者,他们三个都下了车,袁元往人行道方向走,玲玲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车门上喷了几滴血,再看袁元手上全是血。

袁元的车停在马路中央,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玲玲说她就往后拍车门,让后面的司机救袁元。“我敲了两辆车都没人理我,第三辆车的司机开门答应送阿姨去医院,我看见有警察就招了手,他跑过来说已经打了120。”救人要紧,他们没有等120到来就开车往医院奔,在转弯处凑巧迎到了救护车,救护车先把袁元送到了普仁医院,普仁医(主要社会关系怎么填?原则上来说,主要的社会关系成员指的是本人的旁系亲属,如岳父母、分居的兄弟姐妹、伯叔姑姨舅、甥侄等,还包括和本人关系较密切或本人受其影响较大的亲友、同学等。)院没有施救能力,医生又抬着袁元去同仁医院。

那个男人没有理会她们的求救。他从汽车副驾驶那一侧径直往后走,手里长达30厘米的刀亮了出来,边走边挥舞,随手拉后面的车门。王军坐在出租车里,因车窗没关,被男人连刺两三刀。凶手继续走随手又拉开一辆车的车门上了车。他并不知道,这辆车的司机是北京特警总队民警彭庚。彭庚在北京公安局的新闻发布会上回忆,凶手上车后他回头看到了其手中的刀,这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妻子已经迅速下了车,彭庚在最短时间里把车挂在空挡,拉起手刹,然后跑出车外,把凶手反锁在车里。凶手挥舞着刀子想逃脱,搏斗中车窗破碎。在路人拍摄的长达7分钟的视频里,赶到的警察和路人手里拿着路边支撑树苗的长木棍猛戳车里挥刀的凶手。

噩耗

袁元开车才走了半个多小时,张志就来告诉王杰说,袁元开车跟人家打起来了。“我爱人特别善良,从来没跟人红过脸,怎么能打起来呢?我根本就不相信。等我出了门,张志才说是被人捅了一刀。我就赶紧给闺女打电话。”王杰告诉本刊记者,他以为是开车跟人刮蹭了,北京小孩火气大动了手。袁元的女儿小静当时也没把事情想得特别严重,她告诉本刊记者,虽然自己被这个消息吓得腿软不能坐地铁,可还是在出租车上打电话给舅舅和姨妈,让他们先不用着急去医院。

“我爱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平时大小事情我从来没有管过,我跟医生说不管花多少钱一定得把人给救过来。”王杰说,他赶到医院大约10分钟后,医生让他要有心理准备,缝合室的门外也拉起了警戒线。“我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可是我不能告诉女儿和亲戚们,我怕他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随后赶到的小静和姨妈还并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我跟姨妈说,看来今天晚上我得在这儿陪着了。姨妈让我24小时开着手机随时能让她了解妈妈的情况。”小静说。医生和护士来来往往,但是没人透露病情。“我从门缝看见缝合室里有3张床,我看见妈妈躺在中间的那张床上,穿着耐克鞋和黑裤子。姨妈问我怎么没有大夫和护士管,我想可能是全麻还没有苏醒呢。”小静说,“这时玲玲的妈妈走过来商量,得给袁元买几件新衣服。姨妈当时糊涂了,还反问,为什么要买新衣服?玲玲的妈妈说,浑身都是血得换一换。我当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记得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姨妈大喊,快点抢救这个。”小静说,她在缝合室门口就晕了过去。

王军的妻子按部就班在家里做着家务,看时间过了15点钟,就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想知道他买到火车票没有。“15点多打电话没人接,我心里觉得奇怪,很少有这样的事情。16点多再打,一个男人接的电话,问我认识机主吗,然后告诉我,我老公被刺了,在医院里。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王军的妻子缓过神来赶紧联系车往北京赶。“我们到北京的时候已经18点多了,警察通知我们不用去医院了,直接到派出所,民警大致讲了一些情况,让我们等着第二天辨认尸体。”王军的妻子告诉本刊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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