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盘锦｜盘锦的树木

读盘锦｜第76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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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锦的树木
盘锦的树木，很少有笔直笔直挺立的。柳树、榆树因为品种原因树干弯弯曲曲倒也罢了，就连杨树也并不是有“笔直的干，笔直的枝”，更不是“它所有的丫枝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也像加过人工似的，成为一束，绝不旁逸斜出。”

细心的市民发现，盘锦的树无论是一棵棵、一排排，还是孤零零单棵儿的，只要是长在地势较高或者旷野中，一般都是倾斜的，而且大都是朝北的方向倾斜。辽河南路螃蟹沟附近的那十几棵杨树便是如此。修建辽河路之前，这些树木就已经长在这里了，也许是规划者不忍挪移，也许是有意留下来让其成为一道别致的风景，或许有其他标记意义，通畅平坦的辽河路到了这里就分出两条道路，将这些树木环绕其中，然后又合并在一处。这些树木的树干基本都是半倒或倾斜着，有几棵已经横躺倒在地上，并且没有干枯，依然开枝散叶、枝桠茂盛。这些树木，不管是弯曲的，还是横倒的，树梢方向均朝着北面。
那些长在旷野中的树木，很多也是如此。
深秋之后，树叶落尽，更易看清树木的姿势。稀疏的树木枝丫错落，或三两相望、或独自挺立站在空旷的原野上，树身也像辽河中路螃蟹沟附近的那些杨树一样，树干朝着北方倾倒，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我一直认为树干的倾斜和树木的品种有关，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树木在北风中抗争的样子，我才确信它们的倾斜与气候相关、与气节相关。一个冬天的下午，我外出办事突遇暴风来袭，只能在郊外的一家工厂里停息。这个工厂只建成办公楼房和四周围墙，院子里还有大片土地没有平整，依然保留着田埂的痕迹，田埂上长着几排树木。我在三楼听到窗外暴风咆哮、怒号着，撼动着建筑物，工厂的木门被风刮开倒在地上成为碎片，仓房顶上的石棉瓦被风成片掀起飘在空中，撞在墙上发出“呜呜”的叫声，漂浮杂物和尘土“搅”在一起，天空中一片昏黄。楼下的树木在大风中猛烈地摇摆。我以为树木在北风狂虐下会顺势而下，向南方倾斜。可是，它们却像一个个战士，昂着头颅、挺着胸脯，迎风而战，北风将整个树身刮向南边，树木挣扎着、摇摆着，发动每一个枝丫，每一个根须，迎着北风努力站立着，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站起，反反复复抵御着北风的肆掠。被风卷起的尘土、沙粒和断裂的木板、杂物也随大风疯狂的投向树木，这些树木依然倔强地将树梢摆向北方。
大风过后，这些树木有的枝桠断裂，根须缺损，有的连根拔起，树梢朝着北风倒在地上；那些没有折损和刮倒下的，也都躯干向北倾斜，不改迎战北风的抗争姿势。
我终于明白，那些树干向北倾斜的样子，原来是树木与北风抗争的结果，是树木的战斗姿态和气势。
▎作者：张西云
执业律师，农工党员，盘锦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自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发表了多篇散文和诗歌以及法律专业相关文章，《2017读家记忆年度优秀作品》《行参菩提》《大东北诗刊》均有作品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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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期：读盘锦｜盘锦乡村书香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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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hiyong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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