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提问:
有没有一些比较好看的短篇小说呀,什么类型都可以?
优质回答:
其实我国古代就有很多好看的短篇小说流传下来,比如山海经,唐传奇,明代话本,三言二拍,聊斋志异,我记得我小时候看的第一本文言文的书《吴越春秋史话》,当时很多地方都看不太明白,但是看到专诸置匕首于鱼腹中,以刺杀吴王僚的描写,至今都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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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先生的《人生》。个人的命运在时代变革中起落,人性的复杂也在其中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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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荐一下《魂锁殡仪馆》(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一
深夜,一辆红色的桑塔纳轿车在田边的小路疾驰而过。车上的两人将后备箱的东西合力丢进了田间的机井里。天空星星点点,月光只能照出两个人模糊的轮廓。
“这钱给你。”王西元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拿了钱明天赶紧离开这吧。”
韩宝善默默的接了过去,大致数了数就塞进了口袋“王哥,咱们这事不会暴露吧。”
王西元听后张嘴就骂道:“TMD做都做了,还怕个球。”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韩宝善一支,“这机井我早就注意过了,一年也不会有人用上一次的。”
韩宝善听后点点头也没说话,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又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大股白烟。这一个呼吸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伴着烟气也呕出了几缕残魂,定了定神随即转身离开。
王西元朝着他的背影冷冷的说道:“事也办了钱也收了,咱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嘴巴闭严了不用我说吧!”
韩宝善没有说什么,狠狠的咬了咬牙,径直的离开了。这钱可是用命换来的。
“叮铃铃,叮铃铃。”
“喂,事情处理的咋样了?”电话那头焦急问着。
“完事了,小宝贝我马上就找你去。”王西元一脸淫笑的对着电话说道。
“快得了吧,今天刚搬完那东西,浑身都不干净,可别来碰我。等事办完了有的是机会。”电话里回道,“行了,等了一宿,老娘睡觉了。”
“知道了。”王西元便挂断了电话。对着机井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夜空星星点点,月光下,只剩下那座机井安静着。
二
2010年7月13日,警方接到村民报案,说在山东省商河县孙集乡的农田机井中似乎发现了一具男尸,警方第一时间出警,赶赴现场。借着探照灯的光线,一只大大的已经泡的发白的脚掌出现在人们眼前。打捞工作与尸检便紧罗密布的展开。
案发现场位于孙集乡三个村子的交界处,离村民所居住的地方有四五公里远,偏僻之极,甚至有的村民都不知道有这口机井的存在。
“郑头,尸检结果出来了。!”警官小刘朝着郑健说道。这是小刘经手的第一件命案,不免有些激动。
郑健此时正在周围寻找着线索。案发现场杂草丛生,再加上近期连绵的大雨,很难从其中找到什么线索。听到小刘的呼喊声,低声应了一声便向机井的方向走去。
周围的法医和警官见郑健来了都纷纷问候了一声:“郑头。”郑健轻轻摆摆手,问向法医:“什么情况。”
“死者全身赤裸且高度腐烂,身高大约183cm,体重大约90公斤,年龄在30到40岁之间,从尸体腐败的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三个月到一年之前,头颅两侧的颞骨粉碎性骨折,是被钝器击打头部致死的。另外面部软组织也所剩不多了,完全无法辨别死者生前的本来面貌,微生物就像看不见虫,一点一点蚕食着时间的痕迹。”
郑健一边往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一边点着头问道:“井底还打捞出什么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线索么。”
“没有,可是却发现了一把斧子!”
“一把斧子?”
“对,而且斧子柄与头的连接处还用两块金属片加固了,这种斧子并不常见。并且从上面能检测出血迹,应该就是作案的凶器。除此之外,就什么相关的线索了。”
“我知道了。”郑健说着合上了本子,对着小刘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斧子,“看来咱俩得把孙集乡的五金店都逛个遍了。”
三
“从斧子上检测出被害人的DNA,确定了这就是作案的凶器。整个孙集乡只有一家卖这种斧子的,而且这批货并不好卖,所以只在进过一批,从进货的单据显示日期是2009年12月。”小刘将几天走访下来的线索梳理给郑健听,“这样至少就知道死者是在2009年12月以后被人杀害的。可是时间太久并不知道买过斧子的都是什么人了。”
郑健点点头说道:“线索实在太少了,被害人的身份也难以确定。”郑健将手里的一叠失踪人员文件摊在了小刘面前。整个孙集乡所有失踪人员名单已经被郑健研究了好几天了。这些失踪人员的情况特征深深印在郑健的脑子里,可就是找不出一个身高体重年龄都能够符合的,甚至接近的都没有。
郑健一只手托着下巴,眉头拧成一团,像极了正在注视着猎物的狮子。曾经破获无数奇案的他知道,现在虽然着急,但现在更需要的是沉着和冷静,猎物总会累的,累了就会露出马脚。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一块石子,将案件这看上去平静的水面激起一层层的波纹。
“郑头!”一位负责走访工作的小杨急匆匆的朝着郑健走来。
郑健听到呼唤声,紧锁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了,笑道:“石子来了!”
“石子?什么石子?”还在看失踪名单的小刘让郑健的话说的摸不着头脑。
“有什么新线索么?”说着郑健向小杨端过去一杯水。
小杨接过来咕嘟咕嘟就灌了下去,长舒了一口气,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说道:“2010年1月28日,在机井附近有村民回忆说发现了血迹!”
“血迹?”小刘脱口而出。
“没错,血迹!因为那一段时间猪肉价被炒上了天,村里好多养猪的人家都趁着价高赶紧出手,村里又都是活猪现宰现卖,哪个集市都有几滩血迹,起先看到机井旁的也是谁家在那宰猪卖肉了,当时村民去隔壁村参加丧事领过机井附近,还纳闷是这附近并没有过集市哪里来的血迹。被我一问,正好想起来这回事,所以基本能断定是在2010年1月28日前后出现了血迹。”
“从2009年12月到2010年1月,死者就是在这个时间范围内被杀害的。”小刘激动的得出了结论。
郑健听后闭着眼沉思着,思绪的波纹在郑健的脑中一层层扩散开去。一个个人脸在他脑中飞速的闪过,忽然猛的睁开眼,用手指敲了敲小刘桌上的一张失踪人员名单,“接下来的线索,我们就从他身上找——王西元”
四
长途汽车艰难的晃动着它臃肿的车身,在孙集乡闹市里的一处公交站停下,两个男人拎着行李下了车,随着一阵如释重负的汽笛声,汽车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俩人的视线里。这两人一个圆脸一副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结实身材,另一个方脸且身材较于前者更为高大。虽然脸型不同,但五官倒是又有几分相近之处。
矮个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白塔山香烟,自己点上一支,又抽出一支递给高个子。高个子接过来,深深的吸了一口,似乎吸到再也吸不进气的时候,呼出一股大大的烟气。一呼一吸间似乎带走了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
“表哥,你要带我赚大钱的地就是这?介破地方看着还不如咱们那呢,能挣着嘛钱?”大个子首先张口问道。
“嘶……表哥肯定能带你挣着钱,等这个大单子干完了,咱哥俩钱一分,就够给你娶媳妇的了。”说着伸手拍了拍大个子的肩膀。
“韩宝善?”一辆红色的桑塔纳轿车停在两人的面前问道。
矮个子听后将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低头探向车内回道,“是是是,我就是韩宝善,这是我表弟韩本利,那您老是王西元?”
王西元点点头,一边打量两人一边用大拇指指了指车子说道:“上车吧。”
韩宝善和韩本利蹑手蹑脚的上了车,王西元从前座伸手递过来一张照片和一个信封,“这就是你们的目标张本良,照片背面有他家和门脸的地址,做殡葬业务的,每天开着一辆面包车,信封里面是给你们买工具用的经费,不够了跟我说。手脚麻利点,我们都方便。有事就用电话联系。”
韩本利听到王西元的表述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将目光投向了正一脸谄媚回应着的堂兄。几次想要张嘴问出些什么,但碍于前座王西元的存在,最终没有问出口。
王西元伸手放下了遮光板,在光下隐匿起了长相。夕阳惨惨,照到车内三人身上,映着每人不同的心境。
王西元交代完又绕了几个路口,便把两人撂下,便消失在了车流中。
“表哥!这就是你说的赚钱的活儿!”韩本利将一路上憋着怒火一股脑朝韩宝善吼了出来。韩本利的吼叫引起了周围人们的注意。
“TM张本良小声点!”韩宝善说着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韩本利来不及躲闪,重重吃了一个巴掌。韩本利虽然长的膀大腰圆,但憨憨的性格让他从小没受韩宝善的欺负。这一巴掌直接把韩本利肚子里的火山打掉了大半,态度一下子弱了下来。捂着脑袋委屈的压低声音说道:“表哥,这杀人的买卖咱不能干啊!”
“他娘的,你不说我不说,难道死人还能说出去。”韩宝善一把拉过韩本利的衣领狠狠的压低声音说道,“咱俩不是本地人,把内人脸刮花了再藏起来,等找出是谁来,也找不到几百公里外的咱们俩了。”
“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韩宝善呵了回去: “别TM可不可是的了,要不是这人一定要求我再带一个人,我也不会带你这个怂包来。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咱俩去买家伙!”
韩宝善看到韩本利还在拿不定主意,一把搂过韩本利的肩膀一脸坏笑的说道:“不想挣钱了?不想娶媳妇了?白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只要你稍微出点力这钱不就进了咱俩口袋了么。再告诉你,你已经知道了这买卖,也见过了这雇主,想拍拍屁股溜也没这么容易。”
说完便拎起袋子朝前走去,只剩下一脸复杂的韩本利仿佛石化般的愣在原地。
五
“郑头,这是王西元的信息资料。”小刘一边将资料递给郑健,一边梳理到,“王西元,孙集乡,个子不高,也没结婚单身一人,前些年贷款经营养猪场挣了不少钱,不过据说是由于经营不善都赔进去了,结果人就跑出去躲债了。哎,郑头,您是想到查这个人的呢?”
郑健对着资料沉吟一声,接着回道:“我们手头的线索都已将断了,唯一有用的就是死者的大致死亡时间,无法判断出死者的身份,就只能试着从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去入手,如果你是凶手,犯案后你会怎么做?”
“跑呗,过两年再回来看看情况。”小刘不假思索的回道。
“没错,所以在死者的死亡时间不久失踪的王西元,一个老刑警的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与我们的案子有某种联系。”
这时,小杨径直走向了郑健。
“呦,难道石子又来了?”小刘打趣道,自从上次郑健用过后就被小刘给学会了。
“没错,又来了!”小杨一脸兴奋的回道,“郑头,我们在孙集乡的一家修理厂里发现了一辆红色的桑塔纳轿车。老板说大概一年前,车漆并无损坏,但王西元要求全车重新喷漆。车漆喷好后,他也一直没有回来取。”
“那石子呢!”小刘催着小杨赶紧往下说。
小杨故意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在车的后备箱发现了与机井附近相同的树叶。并在树叶上提取到了死者的血迹。”
一片小小的树叶盘活了整个案件,这个消息一下子振奋了士气,郑健一双老眼感觉放出了光来。他心想,“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紧接着郑健立马又下达了任务:“彻底调查王西元的社交网络,失踪前跟谁联系过,电话记录,银行卡记录。争取直接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是!”小刘和小杨齐声应道。显然大家都有了干劲。小刘负责继续走访,小杨则负责网上搜集。郑健则像一位河边垂钓的老者,下好饵,支好杆,悠悠哉哉的等着鱼漂的好消息。
果然,当天下午便又有了新进展。
“郑头您看,王西元在失踪前曾经跟两个天津的号码联系密切,并在2010年1月24日以后,就断绝了与两个号码的联系,但其中一个卡再也没有被使用过了。”小杨说完,便又打开了另一份电子文档,“这两人一个叫韩宝善,一个叫韩本利为表兄弟。弟弟有过爱心献血的记录,所以我们得到了弟弟的DNA信息,确认与死者为同一人。”
鱼漂在水里反复浮沉,大鱼咬钩了。
“那马上锁定这个韩宝善的信息,并联系当地警方立即进行抓捕。”郑健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怕太兴奋会坏了平日里沉稳的前辈样子。
“那银行卡信息呢?”郑健接着问道。
“银行卡信息从他失踪后再也没有过存取的记录,这上面倒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小杨似乎有些可惜的说道。
郑健轻嗯了一声,拍了拍小杨的肩膀表示鼓励;“已经确认了死者身份,鱼儿马上就要出水了。”
六
“妈,表哥说带我来挣大钱了,马上挣到钱我就可以娶媳妇,生孩子了。嘿嘿。”
“妈,没想到表哥说的挣大钱是杀人!我劝不动表哥,我不要钱娶媳妇了,这活挣来的钱不干净,您来在天之灵保佑,可千万别让那人被表哥杀了。不然被发现我俩可就都得进监狱了。”
“妈,表哥带我跟踪那人好几天,终于摸清了他的路线里哪里有可以下手的地方,我俩买好了一把斧子,先是让我下手,我不敢就错过了机会,表哥骂了我一顿,后来就自己准备下手,但是好几次都忽然出现了行人,只好作罢了,我的心脏简直要被吓出来了。”
“妈,那雇主这次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个土质的炸药,让我俩按到他的车里去,表哥趁着晚上撬开了他的车,我按的时候偷偷提前了引爆时间,还好那人只是望了望车里没上车,炸弹就引爆了。这下子雇主嫌弃我俩花了太多钱还没办成事,应该要打发我们离开了。虽然没挣到媳妇钱,最起码杀人的事没干成,不用一辈子对不起良心。就算以后表哥打我骂我,我也不会让他出来做这种事了。还是靠力气挣到口袋里的钱踏实。”
王西元挂了电话,看着韩宝善慢慢没入黑暗中的身影,从车的缝隙里掏出一本封面已经发黑的老旧日记本,将日记本一页页的撕碎扔进了机井里。便转身上车离开了。
七
“叫什么名字!”小刘开口询问道,郑健则坐在一旁观察着。
“韩宝善”
“知道为什么抓你么?”
“不知道。”
“哦?那你表弟韩本利你知不知道去哪了?”小刘有些戏谑的问道。
当听到韩本利的名字时,连小刘都察觉到了韩宝善脸上不自然的变化。韩宝善的回答显然做过准备,但还是难以掩饰慌张,“我俩一起去了山东打工,后来他又去了南方打工,我自己就回来了。”
“那你最好见到韩本利是什么时候?”郑健终于开口问道了。
“1月24号。”韩宝善利落的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郑健的目光立刻凌厉了起来,慢而有力的将韩宝善的话又重复了一遍,“1月24号。你确定么?”
谎言是经不起敲打的,更何况是在双方经验差距巨大的情况下。在郑健可怖目光的注视下,韩宝善就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声音也变得唯唯诺诺起来,“是……是啊,怎么了?”
“唉。”郑健朝着韩宝善叹了口气说道,“1月24号已经发现了血迹,而且1月24号韩本利的手机就已经关机了!”郑健的语气越来越重,到最后一字一字像印在韩宝善的心上。
“那或许,或许……”韩宝善已经呆滞的大脑仍然在想狡辩的理由。
没等他说完,“咣当”一声,一把加固的斧子被郑健狠狠的扔在了桌子上,“知道这上面有谁的指纹么?”
韩宝善见到斧子的瞬间,过载的大脑直接宕机了。“这么久过去了,难道上面还会有我的指纹么?”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只不过是郑健在他惊慌不定时准备的最后一击,上面早就难以检测出什么指纹了。
韩宝善眼神涣散,瘫坐成一团,郑健走过去给他点了支烟。韩宝善深深吸了一口后,缓缓交代了案情:“有个叫韩本利的山东人,雇我帮他杀个人,具体为嘛我也不知道,多半是情杀。那人当时非得让我再带上一个人,当时我还不理解,原来就是为了把我们拴在一根线上。”
“拴在一根线上?”小刘不解地问道。
“我们策划了几次杀人计划,都没成功。但是韩本利说让我们把对方杀死,一样能拿一半的钱回来,杀了人就上了他的贼船,也就不敢把他杀人的事说出去了。”韩宝善又吸了一口烟,略有些忧伤的继续说道,“我打不过我那傻表弟,可他不敢下杀手,只想按住我,被我找到机会一斧子给敲死了。完事想想就应该把内个狗娘养的王西元给宰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表弟啊,真是作孽啊!”
说完,韩宝善竟掩面哭了起来,郑健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小刘点点头。不一会儿就来人将韩宝善押了下去。案件到此也就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抓捕在逃的主犯王西元了,郑健本以为一个月就能解决的案子,愣是拖了两年之久。
八
两年来,警方又经手了无数的新案子,但也没有撂下这个老案子。郑健和小刘无数次的走访,并且密切关注着王西元的身份证信息以及各个银行账户的信息,都没有被使用的记录。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了踪迹。
“郑健警官,您又来了。”老郑头推开门,引着郑健往屋里走。老郑头曾经是王西元经营的养猪场的看门大爷。
在这两年间,郑健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不免有些尴尬的问道:“怎么样,老大爷,这次想起来有啥线索么?”
“岁数大了,脑子不中用了,实在是想不出啥线索来,再说了我对王西元来说也不是多重要的关系,只不过是曾经给他看过大门而已。”这时老郑头的手机滴滴滴的响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接了起来,“喂,老张头啊,喝酒啊,好好好,晚上我肯定到。”
“又有请喝酒的啊。郑健熟络的问道。
“嗨,我和老张头俩酒鬼有几天就得喝一顿。”老郑头顿了顿想到,将手里的老年机递过去“正好郑健警官你来了,帮我把手机里的短信清一下,已经存满了,要不总是提醒我短信满了。”
“小事。”说着郑健接了过去,大抵都是些通讯公司发来的费用通知,“大爷,你这短信你都看过么,别有你儿子发给你的。”
“我儿子知道我眼神不好,不给我发短信。不过你也帮我稍微看看吧。”
在老郑头的手机屏幕上,王西元的名字就这样被郑健发现了,短信内容如下:兄弟,我现在欠了好多钱,我实在还不上了,去外面躲躲。
这条短信郑健已经在王西元的朋友那里看过了无数次,可为什么在老郑头的手机同样发现了这样一条短信呢?而且这称呼明显就不是对老郑头说的啊!
郑健立刻返回了局里,调集警察再次对这条短信展开走访查证。得出的结论就像郑健所想的内样。村里好多与王西元有过联系的人都收到这样一条不合乎称谓的短信。
夜静的出奇,大雾在黑暗中悄悄的蔓延着。
郑健躺在床上睡不着,这个两年前的案子一直压在他的心中。没有被使用的过的身份信息和银行卡信息,就算伪造了证件,钱总是要用到的。再加上这条没有针对性的短信。这个单身一人的王西元,并没有必要给别人发短信泄露自己的行踪啊。那他会不会已经……各种想法在郑健的脑子里胡乱的生成翻涌,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雾和黑暗被阳光驱散的毫无踪影。
“小刘,马上帮我带个人回来!”
刚上班的小刘一脸懵逼的问道:“谁呀?”
“张本良”
九
“王西元并非失踪,应该是被杀害了。”郑健在做案件分析时讲到,“从老郑头的短信时间和王西元手机的最后一次使用时间来看,基本确定了王西元的被害时间在3月9号左右。”
“那如果是被杀的话,会不会是离开的韩宝善,又重新回到了孙集乡杀死了王西元呢?”身旁的小杨问道。
“很有可能,但我早上联系了天津方面的同事,确定该时间段,韩宝善就在天津,并未离开过,也就抹除了他的嫌疑。”郑健答道,“除了韩宝善,还有谁最可能杀掉王西元呢?我判断就是曾被王西元找人暗杀过的张本良最有嫌疑了!”
这时,小刘推开门走了进来“郑头,人我带来了。”
“好!先晾晾他,我一会儿就到。”回过头又说道。“小杨帮我到附近乡镇查查这个”
在韩宝善落网之后,郑健曾经多次找过张本良了解情况。曾在有一次交谈中,张本良表示出对王西元一行人处理尸体的不屑,并开玩笑说道:“这群人可太笨了,要是我早就把尸体给烧了,谁也发现不了。”
这句笑话当时郑健并没有在意,但当郑健把张本良假设为凶手之后,他殡仪行业的身份就让杀人烧尸变得容易很多。
看张本良在审讯室里抓耳挠腮的坐了半天,郑健才缓缓走了进去,先是递给了张本良一根烟,这是郑健放松敌人的惯用伎俩。
“最近生意怎么样啊?”郑健有意无意的套起了近乎。
“就那样吧,嘿嘿,警官找我啥事啊?”张本良挤着笑试探的问道。
“哦,就是想跟你了解一下王西元这个人。”郑健特意将王西元三个字加了重音。
张本良感受到来自郑健的注视以及试探,机警的回道,“咱上次不是把知道的都说了么,没有啥能交代的了。我对这个人根本就不熟,顶多就是同村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
“那他跟你媳妇的关系呢?”
“这……”张本良低下头,小眼睛乱转了几下故作可怜的说道,“这我也是来警局了解到的情况,起先我根本不知道那娘们有跟王西元有一腿啊。警官!”
“那你还记得上次你说过,你犯了案肯定会把尸体烧掉的话么?”郑健紧接着问道。
“那,那是开玩笑的啊,警官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证据正在来的路上。”郑健胸有成竹的说道。
这句话着实吓了张本良一跳,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两只小眼睛不受控制的睁大,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立刻就恢复了那副被冤枉的表情。
这时,小杨走了进来,在郑健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从郑健表情看来,他想要的证据并没有如约而至。无奈没有证据,只好让张本良先离开了。但张本良稍纵即逝的惊恐以及头上的一层细汗,还是被郑健给捕捉到了。
郑健让小杨去了当地及周边地方的殡仪馆,2010年3月9号前后张本良虽然没有在当地的殡仪馆火化尸体,但在周围乡镇确实火化了几具尸体,但都有非常完备的手续。正常死亡的尸体并不需要警察局的证明,只需要村委会开具的火化证明,所以张本良具备十分充足的条件,利用工作之便火化掉王西元的尸体。那问题出在哪了呢?
郑健压抑不住心中的疑问,带着小刘小杨直奔商河县殡仪馆,将2010年3月9号前后十天的火化记录统统翻找了一遍,仔细比对每一个火化记录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今天的夜黑的出奇早,不一会儿天色就又暗了下来。
郑健点了一支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最终他决定逐年查找张本良经手的所有火化记录,终于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为什么说他熟悉,就是因为这个2007年被火化过的老人,在2010年3月9号这一天,又一次被张本良送到了村外的殡仪馆火化了一次。经过调取的火化证明显示,为同一人。由于在村委会开具火化证明时,会同时开具一些空白证明,张本良正是利用了这空白证明,伪造了王西元的火化证明。
在彻底搜查张本良的家后,在春秋椅的椅背上,警方提取到了几处小的喷溅式血迹,经检测为王西元的血液。郑健立即下令正式抓捕了犯罪嫌疑人张本良,狡猾的张本良在证据面前也最终交代了案情。原来张本良媳妇与王西元有染的事自己早就看在眼里,本来就一直在寻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王西元,但没想到王西元竟然想要杀掉自己,就趁着媳妇回家的机会,把王西元约到家中杀死,随后伪造证明火化了。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法律制裁。
到此,这件历时两年半的悬案终于水落石出。犯人永远不会逃脱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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